第 19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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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9 章
呼呼的風刮在臉上，冷空氣讓我縮起了身體。
“你真的恐高啊？”
弁天先生的聲音近在咫尺，我知道自己只要一睜眼睛，必定能近距離看到他毫無瑕疵的美顏。
但我只是死死地閉著眼，把臉皺起來，僵硬著點了點頭。
因為此刻，他正抱著我，在高空中疾速飛行著。而我本人最大的一個毛病，就是恐高。
真的恐，過山車和海盜船都不敢坐的那種。去游樂園大概就只能逛逛鬼屋，和小朋友坐坐小火車了。
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麽飛的，東京高樓大廈那麽多，萬一被人發現了，估計要成為十大不可思議事件之一。
正當我滿腦子都在擔驚受怕的時候，拍在身上的風力道忽然變小了。
“餵，我說，你真的不想睜開眼睛看看嗎？”
同時，那個人帶著笑意的聲音在耳邊輕輕響起。
實在是太近了，近得耳廓都感受到了對方帶著溫度的吐息，直接讓我渾身抖了一下。
“……欸？”
睜開雙眼，我看到了弁天先生美得驚人的眼睛。
他飽滿的雙唇略微向上翹著，嘴邊還有顆小小的痣。果不其然，我們之間的距離，已經連一根手指的長度都不到了。
“……看什麽呢，這麽入迷？”
我被那雙眼瞳深處的光晃了一下神，連忙轉移了視線——
然後，墨色的，滿是星星的夜空就這麽映入了眼簾。
“……啊……”
夜晚的天空，是純凈的深藍色。今晚不見明月，數以萬計的星星們散落在這片幕布上。它們有的零零散散，星星點點地分布在四處，有的則凝聚成隱隱約約的光帶，在夜空中靜靜地散發著光輝。
真的很美。
“到了東京，這種景象可就看不到了，那多可惜。”
金發的“天使”在高空中懷抱著我，露出了一個調皮的笑容。
“我沒有騙你吧。”
是……是沒有騙我。
我又小心翼翼地低頭看了一眼，感覺就像是坐在敞篷飛機裏似的，地面的建築都變成了小小的模型。透著微光與燈火，能看清楚一點山脈起伏的輪廓。
遠處，以東京都為中心的首都圈，像是逐漸擴散的波紋一般，在只有星光的夜裏也散發出了五顏六色的光輝。高聳的建築則像是站立在這些人造燈光中的巨人一般，靜靜地在遠方與我們互相對視著。
“……”
我下意識咽了口口水，總覺得在那茂密的鋼鐵森林裏，還潛伏著什麽巨獸一般。
弁天先生飛的速度很快，我再次閉上眼後，沒過多久都到達了目的地——位於荒原寺的逢魔之刻商店街。
弁天先生所經營的居酒屋，就在這條商店街內。
“好了，坐吧。”
他甚至沒從正門走，抱著我直接從二樓的窗臺降落，大大咧咧開門進了屋。
“這個時間點雖然在營業，不過樓上的VIP室向來是我的地盤。”
……噫！裝……裝修好好！
明明外表是稍顯古典的二層小樓，看樓梯似乎還有地下一層，結果裏面不僅很寬敞，裝潢也很精致。
簡而言之就是——感覺花了很多錢！
“謝謝！”
我慌裏慌張鞠了一躬，坐在屋子裏的沙發上，緊張地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。最後只能捏著手機，靜靜地等回到店裏的弁天先生忙完了過來找我。
直到這個時候，身上那些傷口才開始一跳一跳地疼。
呃——關節也酸痛酸痛的，感覺一有大動作就會發出嘎吱嘎吱的悲鳴QAQ。
“好了，那群家夥看起來沒有摸魚。”
正當我疼得呲牙咧嘴的時候，弁天先生穿著掛脖吊帶背心，下身一條短到大腿的牛仔短褲就走上來了。
？？？？！！！！！！！
不……不疼了！
啊啊啊啊啊腿！腿太好看了吧？！可惡！！
不過他穿無袖背心我才註意到，弁天先生的身上，有著栩栩如生的紋身。胳膊上看得最清楚，是章魚的形狀。背部似乎也有，不過一時半會兒看不見。
嗚哇——感覺弁天先生雖然作為妖怪，卻好時尚，比我見過的很多名人都時尚好看的那種。
“傷口怎麽樣了？”
他大咧咧地往另一個沙發上一靠，一雙美腿直接沖著我。
“還好……”我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，“就是渾身都有點疼，可……可能是因為我和那家夥打了一架。”
“你？”
我將怨靈追著夏空，後來破窗而入的經過告訴了他。
“原來如此，不過你可真是莽，幸好那家夥只是能凝聚實體而已，萬一是個老手，你和那男生都活不過今晚。”
那個女人很聰明，我和夏空倆在屋裏打不開大門，就是因為她在外面用東西卡住了門把手。要不是弁天先生趕過來破門而入，我不死也要進醫院。
噫——！！
“不過好奇怪啊，夏空同學告訴我他也是住進那個公寓以後才開始被糾纏的……我……我今天就只是接了他遞的調查表而已就被追殺！”
“這就是怨靈啊。”弁天先生說完，伸手開了一罐他剛才拿上來的啤酒。“不講道理，毫無神智，一旦沾上了就擺脫不掉……真是比魔物還難纏的東西。”
“……我搬進去的時候，中介之跟我說那個樓出過火災事故。”
“那就是你被坑了，小笨蛋。”
好吧，確實是我被坑了。
“啊！那夏空君……”
“他不會有事的，叢雲現在應該已經到現場了。”
弁天先生悠哉地喝著啤酒，還看了一眼拿著的手機。
“你家那個情況明顯已經住不了人了，怨靈沒有實體，在被驅散或者被鎮壓之前都有覆活的可能。”
“……哦……”
其實主要是，就算沒有怨靈，那屋子也住不了人了吧。畢竟門都壞了，陽臺也基本毀了。
嗚嗚嗚……賠償……賠償金啊——！！
“你是不是在想房子損毀的事。”
“是……？！”
完蛋！說漏嘴了！
我小心翼翼地看向始作俑者，他則是一副“我就知道”的表情。
“放心吧，那點錢我還是會賠給你的。而且那屋子的靈沒解決就被出租，也是個問題。”
1551，歸根結底，反正我橫豎都得搬家了。
算了，實在不行我搬學校宿舍去……把這個事兒跟草壁先生他們反映一下，應該能申請到周邊的房子。
學生宿舍總不會出什麽怪事了吧！！
“在想什麽？”
“在想住……住房的那個怨靈要怎麽解決。”
我剛想開口說找宿舍的事兒，忽然又意識到這種問題沒必要說出來，硬生生拐了個彎。
反正這個確實也是我想問的問題之一。
“嘛，這個我就不管了，交給叢雲吧，作為刑警他這方面也認識了不少人。”
弁天先生不在意地擺了擺手，將易拉罐放回桌上，拿起了一旁的細煙。
“估計就是請那些個神官和陰陽師過來驅靈……不介意我抽煙吧？”
我搖了搖頭，眼看著他點燃了手中的香煙。
直到這個時候，我才有一點點自己真的遇到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件的實感。
特別是……自己的救命恩人還不是人類。
我看著對著窗戶抽煙的弁天先生，他手臂上的紋身被那白皙的肌膚襯得特別明顯。
“那個……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？”
腦海中閃過他那對美麗的金色翅膀，毫無疑問的，那確實是鳥類的雙翼，只是羽毛是金色的，邊緣還泛著淡淡的青。
……金色的翅膀？
“弁天先生……是什麽妖怪呢？”
他抽煙的動作頓了一下。
越來越多的線索在我腦中匯集，逐漸編織出了一個有些荒誕，但卻又非常合理的故事。
“……第一次在鬼姬神社遇到弁天先生的時候，您告誡我，讓我不要去追那只‘金色的烏鴉’。”
他一動不動，側頭看著窗外。我看不到對方的表情，心跳逐漸加速，聲音也變得有些抖。
“可是，我並沒有說那是一只‘烏鴉’啊。”
為什麽你卻知道呢？那只金色的三足鳥，是一只烏鴉。
屋子裏一下變得寂靜無聲，樓下居酒屋的歡聲笑語傳來，卻沒有讓屋裏這種快要凝固住的氣氛變得輕松起來。
“……你這不是，都猜到了嗎？”
弁天先生伸手，將香煙掐滅在煙灰缸中，扭過頭來看著我。
“既然猜到了，幹嘛還要問我。”
他的藍眼睛很清澈，也很冰涼，原本帶著點戲謔的小情緒已經消失了。
……我……我是不是不該說這個QAQ
“怎麽？還是說……你怕了？”
“我沒有！”
話一出口，我自己都覺得聲音有點大，下意識咬緊嘴唇。
“我沒有怕，只是……很好奇而已。”
“哦？終究還是沒忍住那旺盛的好奇心嗎？”
“……也不是。”
“那是什麽？”
我看著笑容全無，周身隱隱帶著氣勢的弁天先生，忽然覺得有點委屈。
“因為……我想更了解一些……弁天先生的事。”
眼睛有些發酸，我慌忙眨了眨，移開了自己的目光。
“還……還有叢雲先生，你們救了我那麽多次，還給我提供了不少幫助。我總不能對救命恩人不管不顧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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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呼的風刮在臉上，冷空氣讓我縮起了身體。
“你真的恐高啊？”
弁天先生的聲音近在咫尺，我知道自己只要一睜眼睛，必定能近距離看到他毫無瑕疵的美顏。
但我只是死死地閉著眼，把臉皺起來，僵硬著點了點頭。
因為此刻，他正抱著我，在高空中疾速飛行著。而我本人最大的一個毛病，就是恐高。
真的恐，過山車和海盜船都不敢坐的那種。去游樂園大概就只能逛逛鬼屋，和小朋友坐坐小火車了。
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麽飛的，東京高樓大廈那麽多，萬一被人發現了，估計要成為十大不可思議事件之一。
正當我滿腦子都在擔驚受怕的時候，拍在身上的風力道忽然變小了。
“餵，我說，你真的不想睜開眼睛看看嗎？”
同時，那個人帶著笑意的聲音在耳邊輕輕響起。
實在是太近了，近得耳廓都感受到了對方帶著溫度的吐息，直接讓我渾身抖了一下。
“……欸？”
睜開雙眼，我看到了弁天先生美得驚人的眼睛。
他飽滿的雙唇略微向上翹著，嘴邊還有顆小小的痣。果不其然，我們之間的距離，已經連一根手指的長度都不到了。
“……看什麽呢，這麽入迷？”
我被那雙眼瞳深處的光晃了一下神，連忙轉移了視線——
然後，墨色的，滿是星星的夜空就這麽映入了眼簾。
“……啊……”
夜晚的天空，是純凈的深藍色。今晚不見明月，數以萬計的星星們散落在這片幕布上。它們有的零零散散，星星點點地分布在四處，有的則凝聚成隱隱約約的光帶，在夜空中靜靜地散發著光輝。
真的很美。
“到了東京，這種景象可就看不到了，那多可惜。”
金發的“天使”在高空中懷抱著我，露出了一個調皮的笑容。
“我沒有騙你吧。”
是……是沒有騙我。
我又小心翼翼地低頭看了一眼，感覺就像是坐在敞篷飛機裏似的，地面的建築都變成了小小的模型。透著微光與燈火，能看清楚一點山脈起伏的輪廓。
遠處，以東京都為中心的首都圈，像是逐漸擴散的波紋一般，在只有星光的夜裏也散發出了五顏六色的光輝。高聳的建築則像是站立在這些人造燈光中的巨人一般，靜靜地在遠方與我們互相對視著。
“……”
我下意識咽了口口水，總覺得在那茂密的鋼鐵森林裏，還潛伏著什麽巨獸一般。
弁天先生飛的速度很快，我再次閉上眼後，沒過多久都到達了目的地——位於荒原寺的逢魔之刻商店街。
弁天先生所經營的居酒屋，就在這條商店街內。
“好了，坐吧。”
他甚至沒從正門走，抱著我直接從二樓的窗臺降落，大大咧咧開門進了屋。
“這個時間點雖然在營業，不過樓上的VIP室向來是我的地盤。”
……噫！裝……裝修好好！
明明外表是稍顯古典的二層小樓，看樓梯似乎還有地下一層，結果裏面不僅很寬敞，裝潢也很精致。
簡而言之就是——感覺花了很多錢！
“謝謝！”
我慌裏慌張鞠了一躬，坐在屋子裏的沙發上，緊張地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。最後只能捏著手機，靜靜地等回到店裏的弁天先生忙完了過來找我。
直到這個時候，身上那些傷口才開始一跳一跳地疼。
呃——關節也酸痛酸痛的，感覺一有大動作就會發出嘎吱嘎吱的悲鳴QAQ。
“好了，那群家夥看起來沒有摸魚。”
正當我疼得呲牙咧嘴的時候，弁天先生穿著掛脖吊帶背心，下身一條短到大腿的牛仔短褲就走上來了。
？？？？！！！！！！！
不……不疼了！
啊啊啊啊啊腿！腿太好看了吧？！可惡！！
不過他穿無袖背心我才註意到，弁天先生的身上，有著栩栩如生的紋身。胳膊上看得最清楚，是章魚的形狀。背部似乎也有，不過一時半會兒看不見。
嗚哇——感覺弁天先生雖然作為妖怪，卻好時尚，比我見過的很多名人都時尚好看的那種。
“傷口怎麽樣了？”
他大咧咧地往另一個沙發上一靠，一雙美腿直接沖著我。
“還好……”我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，“就是渾身都有點疼，可……可能是因為我和那家夥打了一架。”
“你？”
我將怨靈追著夏空，後來破窗而入的經過告訴了他。
“原來如此，不過你可真是莽，幸好那家夥只是能凝聚實體而已，萬一是個老手，你和那男生都活不過今晚。”
那個女人很聰明，我和夏空倆在屋裏打不開大門，就是因為她在外面用東西卡住了門把手。要不是弁天先生趕過來破門而入，我不死也要進醫院。
噫——！！
“不過好奇怪啊，夏空同學告訴我他也是住進那個公寓以後才開始被糾纏的……我……我今天就只是接了他遞的調查表而已就被追殺！”
“這就是怨靈啊。”弁天先生說完，伸手開了一罐他剛才拿上來的啤酒。“不講道理，毫無神智，一旦沾上了就擺脫不掉……真是比魔物還難纏的東西。”
“……我搬進去的時候，中介之跟我說那個樓出過火災事故。”
“那就是你被坑了，小笨蛋。”
好吧，確實是我被坑了。
“啊！那夏空君……”
“他不會有事的，叢雲現在應該已經到現場了。”
弁天先生悠哉地喝著啤酒，還看了一眼拿著的手機。
“你家那個情況明顯已經住不了人了，怨靈沒有實體，在被驅散或者被鎮壓之前都有覆活的可能。”
“……哦……”
其實主要是，就算沒有怨靈，那屋子也住不了人了吧。畢竟門都壞了，陽臺也基本毀了。
嗚嗚嗚……賠償……賠償金啊——！！
“你是不是在想房子損毀的事。”
“是……？！”
完蛋！說漏嘴了！
我小心翼翼地看向始作俑者，他則是一副“我就知道”的表情。
“放心吧，那點錢我還是會賠給你的。而且那屋子的靈沒解決就被出租，也是個問題。”
1551，歸根結底，反正我橫豎都得搬家了。
算了，實在不行我搬學校宿舍去……把這個事兒跟草壁先生他們反映一下，應該能申請到周邊的房子。
學生宿舍總不會出什麽怪事了吧！！
“在想什麽？”
“在想住……住房的那個怨靈要怎麽解決。”
我剛想開口說找宿舍的事兒，忽然又意識到這種問題沒必要說出來，硬生生拐了個彎。
反正這個確實也是我想問的問題之一。
“嘛，這個我就不管了，交給叢雲吧，作為刑警他這方面也認識了不少人。”
弁天先生不在意地擺了擺手，將易拉罐放回桌上，拿起了一旁的細煙。
“估計就是請那些個神官和陰陽師過來驅靈……不介意我抽煙吧？”
我搖了搖頭，眼看著他點燃了手中的香煙。
直到這個時候，我才有一點點自己真的遇到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件的實感。
特別是……自己的救命恩人還不是人類。
我看著對著窗戶抽煙的弁天先生，他手臂上的紋身被那白皙的肌膚襯得特別明顯。
“那個……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？”
腦海中閃過他那對美麗的金色翅膀，毫無疑問的，那確實是鳥類的雙翼，只是羽毛是金色的，邊緣還泛著淡淡的青。
……金色的翅膀？
“弁天先生……是什麽妖怪呢？”
他抽煙的動作頓了一下。
越來越多的線索在我腦中匯集，逐漸編織出了一個有些荒誕，但卻又非常合理的故事。
“……第一次在鬼姬神社遇到弁天先生的時候，您告誡我，讓我不要去追那只‘金色的烏鴉’。”
他一動不動，側頭看著窗外。我看不到對方的表情，心跳逐漸加速，聲音也變得有些抖。
“可是，我並沒有說那是一只‘烏鴉’啊。”
為什麽你卻知道呢？那只金色的三足鳥，是一只烏鴉。
屋子裏一下變得寂靜無聲，樓下居酒屋的歡聲笑語傳來，卻沒有讓屋裏這種快要凝固住的氣氛變得輕松起來。
“……你這不是，都猜到了嗎？”
弁天先生伸手，將香煙掐滅在煙灰缸中，扭過頭來看著我。
“既然猜到了，幹嘛還要問我。”
他的藍眼睛很清澈，也很冰涼，原本帶著點戲謔的小情緒已經消失了。
……我……我是不是不該說這個QAQ
“怎麽？還是說……你怕了？”
“我沒有！”
話一出口，我自己都覺得聲音有點大，下意識咬緊嘴唇。
“我沒有怕，只是……很好奇而已。”
“哦？終究還是沒忍住那旺盛的好奇心嗎？”
“……也不是。”
“那是什麽？”
我看著笑容全無，周身隱隱帶著氣勢的弁天先生，忽然覺得有點委屈。
“因為……我想更了解一些……弁天先生的事。”
眼睛有些發酸，我慌忙眨了眨，移開了自己的目光。
“還……還有叢雲先生，你們救了我那麽多次，還給我提供了不少幫助。我總不能對救命恩人不管不顧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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